从最早的电台节目和黑帮电影时代开始,联邦调查局就被描绘成一个由律师和会计师组成的专业团体,他们手持枪械,且久经磨练。到后来,美国有线卫星公众事务广播电视网(C—SPAN)如实报道了联邦调查局执行官员按期向国会汇报的预算、运行和规划,公众几乎对这个组织的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了。普遍说来,大部分美国人一想起联邦调查局这个名称,脑海中就会出现正面的评价,产生高度的敬意。尽管如此。还有一些诋毁者和一部分根据与联邦调查局员工在一起的经历以及对他们的观察,不时地改变自己观点的人。
新闻记者和制片人会渗入他们对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的表现和成就的感想,以多种方式深刻地影响公众对联邦调查局的看法。然而,对于联邦调查局的员工来说,不管他们的级别高低、头衔大小和职位尊卑,都有许多机会成为他们组织的代表。反映出这个组织的高标准和高能力。虽然所有员工都有着良好的出发点,但是,在激发他人信心和赢得他人钦佩方面,有些人确实比其他人技高一筹——这正是联邦调查局的领导人需要具备的技能。
很多事情促使国家安全局(NSA,National Security Agency)在2001年9月11日之后实施“无证监控计划”。也难怪会如此。这个秘密计划的存在目的在于找出打算对美国实施恐怖主义行动的个人或团体,并于2005年12月得到了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的证实。这个被揭露出来的真相,以及这个秘密计划的继续进行,引起了美国众议院(House of Representatives)和参议院(Senate)的重视,并就这件事展开了调查,举行了听证会。来自联邦调查局局长、前任司法部部长和司法部副部长的证词,澄清了围绕监控计划的许多重要问题和一些没有关联的问题,与此同时,也显露了这几位证人极有吸引力的人格特征。
根据他们在2007年被记录下来的国会证词,司法部部长约翰·戴维·阿什克罗夫特(John David Ashcroft)、他的副手司法部副部长詹姆斯·B·科米(James B. Comey),以及联邦调查局局长罗伯特·S·穆勒(Robert S. MueHerIII)一开始都非常担心这个“无证监控计划”。他们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担忧,并得到了修改,但是如果这个计划没有做出额外
的改变,司法部部长将不会批准2004年3月10日以后的那些监控行为。
尽管司法部部长阿什克罗夫特反对这个“无证监控计划”,然而,白宫法律顾问(White House General Counsel)阿尔伯特·冈萨雷斯(Alberto R. Gonzales)迫切地希望司法部批准该计划。就在截止日期逼近时,阿什克罗夫特先生因为胰腺炎生病住进了医院。他病得非常严重,于是将他的权力转交给了司法部副部长科米先生,而科米已经向白宫表明。他不会代表他的上司或司法部提供他们要求的批准。
2004年3月10日的那天晚上。白宫法律顾问冈萨雷斯和白宫办公厅主任(White House Chief of Staff)安德鲁·H·卡德(Andrew H. Card)没有去找不大可能帮助他们的科米先生。而是去医院“拜访”阿什克罗夫特先生。白宫事先打来一个电话,通知阿什克罗夫特先生的参谋长这件事,参谋长立即联系科米先生,告诉他即将发生的这次“拜访”。
科米先生匆匆赶到司法部部长的病床边,想阻止这两个来自白宫的人在他的领导生病体衰之际趁人之危。在赶往医院的路上,科米先生就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局长穆勒,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局长穆勒指示联邦调查局,一定要确保司法部副部长科米在这次“拜访”期问一直与司法部部长待在一起。
冈萨雷斯先生和卡德先生进入司法部部长的病房,并说明这次拜访的目的是要寻求他对国家安全局(NSA)“无证监控计划”的批准,这个时候,科米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对的。正如科米先生后来在国会面前的证词所说的那样,阿什克罗夫特先生病得很重,他从枕头上抬起头,重申了一遍他反对这个计划。然后就又躺了下去。
“我很愤怒。”科米先生证实说,“我觉得有人在利用一个病重的人,我目睹了这一切,而这个人已经没有司法部部长的权力,因为这些权力已转交给了我。”
在联邦调查局局长穆勒到来之前,冈萨雷斯先生和卡德先生已经离开了那家医院。不过,随后,科米和阿什克罗夫特向穆勒先生简要地汇报了这次会面的实质内容。有意思的是,后来,冈萨雷斯先生告诉众议院司法委员会的成员,他们在阿什克罗夫特病床边的谈话没有涉及国家安全局(NSA)的“无证监控计划”。而在这个时候,冈萨雷斯先生已经取代阿什克罗夫特先生,担任美国的司法部部长。
在对国会成员后续的证词中,科米先生和联邦调查局局长穆勒都反驳冈萨雷斯先生对那次医院会面的性质的描述。他们庄重严肃并切中要害地声明:事实上,那天晚上,冈萨雷斯先生和卡德先生到医院去,是威逼病中的司法部部长批准“无证监控计划”。穆勒局长当时正在直接为冈萨雷斯先生工作,而科米先生在离开司法部之前也一直在为冈萨雷斯先生工作,也就是说冈萨雷斯先生当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鉴于这一事实,他们在处理这件重大事情中表现出来的坦率和勇气。赢得了同行们极力的赞赏和钦佩。
然而,在他们的证词中,有一个更加令人震惊和出乎意料的事情,涉及他们可能会集体辞职。局长穆勒和科米先生都证实。如果不对“无证监控计划”做出他们认为使之合法所必须的改变,并继续进行下去的话,他们和司法部前部长都已经做好准备从政府辞职。美国国家级别最高的三大联邦执法官员竟然考虑采取如此激烈的措施,以保护公民的权利,毋庸置疑,这一事实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且是多么英勇无畏啊!
任何认识穆勒局长和司法部副部长科米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会虚张声势,不会闪烁其词,也不会沉溺于玩弄政治权术。局长穆勒在国会面前明了直率的言辞,就是他诚实和独立的例证,而这也正是联邦调查局员工对领导人的期望和要求。他令人钦佩的领导行为。以及他的证词彰显出的品质和本质,就像一面硕大的镜子,将永远地反射出联邦调查局众口交赞的形象。
领导力启示:
- 一个组织的最高领导人。是该组织最重要的公众形象。
- 一个领导人的言行所蕴含的力量。与他或她的性格和品质直接相关。
- 一个领导人最著名的言行所产生的影响,会反映在这个组织的每个人身上。
- 在艰难的情况中,领导人必须行正义之事——并将之记录下来。